十一年前，鹿渊的凶名传遍了整个南越，十一年后，南越的人根本就没有忘记。
比如还没有完全成长结束的季云承，比如这中间隔着血海深仇的林霁。
阴谋阳谋是交叉着用的，里面的水深着呢。”
少年的眼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，车内一片黑暗。
林霁低头的之后却看见了少年的双眼。
“林白……”他的嗓子很是干涩，叫出这两个字简直是耗费了林霁太多年的体力。
他搂紧了人，却仍旧感觉林白不在这里。
“我哥哥呢？”
少年人的声线早就应该发育完全，可林白的声音里总是夹杂着几分稚气。他怯懦的抓紧了自己的衣领，却固执着询问着林霁。
“我哥哥呢？”
林霁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即使是他不确定林白能不能看见，但他还是试图用笑容去亲近他。
“我就是……哥哥啊。”
可林白却断然道：“不是。”
“你不是哥哥。”
林霁呼吸一窒，连季云承都侧目过来，他皱着眉头刚想要说什么。
一直乖乖的缩在林霁怀里的人却突然挣扎起来，他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，林霁一时不察，林白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爬都没爬起来的人，却拼了命的要往外面跑，季云承挡住车门，一把把人捞了起来。
可就是这个动作，叫林白摸到了窗户。
少年人的身形格外细弱，他稍一用力，像是一条游鱼一样，从车窗摔了出去。
短促的一声惨叫，林霁和季云承都白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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