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，李天晴讲完话，下面众人才反应过来，目光纷纷转向台上唯一的陌生面孔。
他们脸上的惊讶和愕然，藏都藏不住。
这也太年轻了，分明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，就是他们的处长了。
直到方十一起身，众人才反应过来，纷纷抬起手掌，啪啪啪啪起来！
“大家好，我叫方十一，很荣幸今后和大家一起共事，希望咱们一起，能为国家的外汇事业，做出一份贡献。”
“说实话，外汇投资和管理，不是我的专业，所以很多事情，还得仰仗大家......”
方十一表现的很谦逊，讲话简单，给所有人一种和善之感。
待他讲完之后，又是一阵啪啪啪啪啪......
等李天晴带着外汇局的领导离开后，会场的议论声已经压不住了。
「方十一」这个名字，总让他们有一种熟悉的感觉。
“哈哈，领导们都走了，咱们关起门来，开自己的会。”
“咱们两处的人不少，熟悉起来得花些时间，我就当大家和我是朝夕相处的熟人了。”
方十一说完，下面有人笑了起来，气氛也随之一松。
“既然和大家很熟了，我就不客气了！”
听到「不客气」三个字，众人收起了笑脸，知道新领导要放火了。
“我先问问大家，咱们两个部门搞在一起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所有人的心神，都被这个问题给吸引了。
只是大家互相看看，没有人回答，显然方十一可以说和大家很熟，但大家在真不熟的情况下，不会贸然出头。
“呵呵，说白了，就是为了赚钱，赚外汇，没有其他目的。”
方十一自然知道众人的心思，所以也没期望得到回应，自己就说出了答案。
“这就很简单了，能赚到外汇，说明我们是合格的，赚不到，说明我们是不合格的。”
“就这一个评判标准，谁有意见也没办法。”
“说实在的，我是被逼着来这里的，很明显这活不好干。”
“所以大家不要抱有侥幸心理，觉得两处合在一起，是个好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我就说一条，诸位愿意留下的，我欢迎，不想留下的，只要能找好下家，你们打报告，我批条子！”
“不用担心谁会说什么，我方十一同意了，谁有意见也没用。”
方十一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众人，觉得还是打一下预防针的好。
他现在也不能保证，完全能赚到外汇，所以不能等压力真来的时候，这些人才打退堂鼓。
“这样，在座的每个人，拿出一份赚外汇的报告，三天后交的，表示要留下来，没交的，也没事，什么时候都可以走。”
“赚外汇嘛，眼光将要放到全世界，恒生指数，日经225指数，美国英国等等，都可以！”
“好了，就这样！”
说完，方十一直接起身，离开了会议室，干脆利索。
他也没去自己办公室，直接离开外汇局，带着肖斌找姜妍，看房子去了。
可此时，会议室里却炸开了锅。
“要我们赚外汇，这不是扯蛋嘛，我们是搞理论的。”
“就是，我们倒是见过外汇数字，可谁敢真让我们手里过钱。”
“还让我选择去留，这能由得我们吗？还有他能决定吗？”
“这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？”
“......”
方十一离开，大多数人没有说话，可依旧有各种声音传出。
“好了，按方处长说的来，三天后交报告，其他的后面再说，至于有什么想法，自己看着办。”
几位副处长说完，也离开了会议室，方十一把话都说明白了，他们也只能照办。
......
而在夏海市，赖晶生正和卢少康一起，招待几个鬼子商人，也是他们走私的大客户。
自从香江行，两人成了难兄难弟后，对于走私的事，是愈发大胆了。
尤其是卢少康，之前还遮遮掩掩，如今已是残废之躯，而卢远征也早就沦陷，做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。
红楼普通包厢里，彩灯摇曳，人影舞动，时不时的有大笑浪语传出。
对于这种场合，卢少康之前是喜爱的，可现在却是厌恶无比，要不是今天客人很重要，他说什么也不愿过来。
此时，他看着旁边的赖晶生和几个鬼子，正抱着美女摸摸啃啃，眼中的厌恶更甚。
婀娜多姿的美人，不停的扭动腰肢，然后软软地倒在卢少康身边，痴痴的娇笑起来。
一只纤纤玉手，拿着酒杯，送到了卢少康嘴边，另一只手，顺着其胸膛，慢慢往下。
“滚开，贱人！”
“啊！！！”
就在纤纤玉手要得手的时候，卢少康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立，拿起面前的酒杯，就砸在了女人头上。
包房音乐嘈杂，并未引起注意，卢少康压下心中的戾气，跑了出去。
阿龙沉默的跟着，对于卢少康的痛苦，他是了解最深的，可却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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