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北城外，火把映红了半边天。虽然击退了谢家余党的进攻，但边境的局势依然紧张。西域各部蠢蠢欲动，趁着边关刚经历大战，意图寻找突破口。
"将军，"萧远在军帐中汇报，"斥候来报，卓尔部和叶尔羌已经结盟，正在集结兵马。"
沈珩和苏棠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这两个部落向来不合，此时却突然联手，显然另有图谋。
"查清楚他们的兵力了吗？"沈珩问道。
"据探子回报，至少有七万大军，"萧远展开地图，"而且他们似乎得到了一些新式武器。"
苏棠走到地图前仔细观察："他们选在这个时候进攻，一定是早有预谋。看这些驻军点......"她指着几个要地，"明显是想切断我们的补给线。"
"不错，"沈珩赞许地点头，"而且他们的行军路线也很有讲究。这三个关隘，正好是我们防守的薄弱处。"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个斥候快步进来："报！敌军先锋已经出发，正向雁北城推进！"
"传令下去，"沈珩当机立断，"全军备战！"
命令很快传遍全城。将士们迅速进入战备状态，城墙上的守军加强了警戒，军需物资也在紧急调配。
苏棠来到广源仓，亲自督促物资转运："这批军械要立即送往前线，粮草要分散储存，以防万一。"
"夫人，"绿竹突然小声说，"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。"
"什么事？"
"最近几天，总有商队想要离开雁北城，而且......"绿竹压低声音，"他们都带着大量财物。"
苏棠眼中精光一闪："果然如此。看来城中还藏着敌人的细作，想趁乱脱身。"
她立即派人去通知沈珩。很快，城中就加强了盘查，果然抓到了几个可疑商人。
"招供吧，"萧远审问道，"你们是谁的细作？"
那些商人起初还在狡辩，但在严刑之下终于招认。原来他们正是西域各部安插在城中的眼线，负责搜集情报和接应内应。
"将军！"又一个传令兵匆匆而来，"东面发现敌军斥候！"
沈珩立即来到城头。远处烟尘滚滚，显然敌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。
"准备迎战！"他一声令下，全城戒严。
苏棠站在他身边，仔细观察敌情："他们这是试探，真正的进攻恐怕还在后面。"
果然，敌军斥候在城外转了一圈就撤走了。但所有人都知道，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入夜后，沈珩召集众将议事。
"敌军主力最快明日就到，"他指着地图说，"我们要做好万全准备。"
"将军，"一个老将提议，"不如我们先发制人，趁他们立足未稳......"
"不可，"苏棠摇头，"敌军既然敢这时候来犯，必定是有所凭仗。我们要以逸待劳，等他们露出破绽。"
众将恍然，纷纷赞同这个建议。
正议时间，突然有人来报："将军，城北方向发现大批火把！"
众人立即来到城头。远处火光冲天，照亮了半边夜空。
"果然来了，"沈珩眼中寒光闪烁，"传令下去，全军准备！"
很快，敌军的轮廓在火光中显现。密密麻麻的军队排成整齐的阵型，大旗招展，煞是壮观。
"将军，"萧远请战，"让我带一队骑兵出城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！"
"不急，"苏棠说，"你看敌军的部署，明显是想引我们出城。一旦出击，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。"
沈珩点头："不错。我们就按原定计划，让他们先来碰碰城墙的厉害！"
果然，敌军很快发起了进攻。无数士兵扛着云梯，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向城墙逼近。
"放箭！"沈珩一声令下。
万箭齐发，敌军顿时损失惨重。但他们显然早有准备，迅速调整阵型，继续向前推进。
"将军！"一个将领急报，"敌军在使用投石机！"
话音未落，巨大的石块已经飞来，重重砸在城墙上。虽然没有造成太大损害，但声势十分骇人。
"不用惊慌，"苏棠安抚众将，"这些投石机射程有限，而且准头不够。我们只要......"
突然，一块巨石飞来，正好砸在她站立的位置附近。沈珩眼疾手快，一把将她拉到身后。
"小心！"他紧紧护住她，"你在这里太危险了。"
"我没事，"苏棠挣脱他的怀抱，"现在正是用人之际，我不能离开。"
沈珩看着她坚定的眼神，知道无法劝动，只得说："那你一定要小心。"
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。敌军轮番进攻，但都被城上将士死死挡住。等到天明时分，他们终于撤退了。
"清点损失！"沈珩下令。
很快，伤亡统计送上来。虽然有所损失，但在这样激烈的攻防战中，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。
"将军，"萧远匆匆而来，"斥候回报，敌军似乎在调整部署。恐怕......"
"恐怕还会有更大的进攻，"苏棠接过话头，"这次他们是真的倾巢而出了。"
沈珩沉吟片刻："传令下去，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。敌人下一次进攻，才是真正的考验。"
苏棠看着他坚毅的侧脸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在这个危急关头，有这样一个可靠的人并肩作战，是何等幸运。
远处，朝阳正在升起。新的一天开始了，新的战斗也即将来临。但有了这一夜的胜利，所有人都充满了信心。
因为他们知道，只要同心协力，就没有什么敌人能够攻破这座坚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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