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最近与林渊太频繁？
但事实上，他们曾经在结界内共度了整整一年的时光，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梦境体验。
或许是心境发生了变化，那时的他并未察觉到林渊对自己的喜爱之情，两人的相处更像是各取所需而已。
然而现在，林渊对他的占有欲愈发强烈，以至于让他产生一种错觉，如果自己胆敢说出半个不字，林渊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灵魂从体内抽出……
“呵呵呵……”林渊的闷笑声从胸口里传出来：“忆忆是做梦给我生孩子吗？”
林渊说着，亲了顾忆一下，声音中透着偷揶。
顾忆：“……你能不能先把震动模式关了……”
林渊和顾忆相处久了，也大概能听明白顾忆话中十之八九。
关震动的意思，就是让他不要笑了。
虽然刚开始，他也不理解，为什么顾忆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。
但这并不耽误他爱顾忆！
只要有关于顾忆的一切，他都可以接受。
他忍住笑说道摸了摸顾忆的后背：“可惜忆忆是个男子，倘若忆忆真的是个女子，我定要忆忆为我生十个八个孩子，承欢膝下……”
顾忆被林渊摸的身体僵硬，他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：“(???.???)????林渊……在你心里，我到底算什么？”
顾忆按住林渊不老实的双手出言问道。
顾忆不明白，好好一个反派BOSS，怎么就不爱女主，爱自己。
结界里那一年，说实话，他收益要比林渊大。
因为按照原着的剧情，林渊即便没有阴差阳错遇到自己，现在也应该已经出来了。
反而是自己，在结界里都快要死了。
是林渊救了自己，替自己续命，还帮自己恢复了部分修为。
“忆忆……你是我的命……是我心跳动的理由……是我活下去的意义……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爱人……”
林渊抱紧顾忆，一字一句，都像是小锤子敲在顾忆的心里。
可他们不能在在一起。
他觉得，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，况且他的生命也并不长。
他能感觉到，林渊和他做，不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欲望，更多的，还有因为爱他，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给他续命……
他也的确是感觉自己又能多活几天了，可为了多活这几天，就要和林渊绑定一辈子，顾忆觉得这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他真的很想自由自在地度过余下的时光……
林渊的爱，太过偏执，太过疯狂，也让他觉得太可怕了……
“林渊……能把我的命灯还给我吗？”顾忆想了想，又补了一句：“你说你爱我，可我觉得你从来都不信我。这种没有信任的爱，也叫‘爱’吗？”
“忆忆……我没有不信你……我只是……”太怕你会突然离开，像上次一样，一声不吭就把我丢下……
“林渊，我想要的爱情，是一生一世一双人，只有彼此。”顾忆看着林渊那双漆黑的眼睛。
“忆忆，我发誓此生都只爱你一个，若违此誓，就让我……”
不等林渊说完，顾忆便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林渊的唇。
“林渊，小仙君……不要说了……”
……
顾忆觉得自己很坏……
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，他就算是死，在结界里也绝对不会碰林渊一下。
“小仙君……不用发誓……我信你。”
顾忆一路向下吻住林渊心口的位置，侧耳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：“你这里告诉我，你是真心爱我。”
他牵起林渊的手也放在自己胸口：“我也爱你。”
林渊颤抖的手指轻轻捧起顾忆的脸。
这还是顾忆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告诉他，顾忆也爱他……
顾忆看着林渊的表情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，知道他相信了自己。
木鸢已经送出，他的时间所剩无几，如果不能尽快拿到自己的命灯并离开这里，那么他将永远无法逃脱这个牢笼。
他深知一旦被林渊带回清灵剑派，他离开的机会将彻底破灭。
他必须在离开幻魔宗之前夺回属于自己的命灯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他感到越来越紧迫。
他明白只有采取果断行动才能改变局面，但这需要付出巨大代价。
尽管他清楚这样做会给林渊带来痛苦，但他别无选择。
他实在不愿看到因自己而引发两道之间的争斗，更不愿意牵连到无辜的清灵剑派。
他不愿意让林渊因自己而受到伤害，更不愿意被林渊困住一生。
一个正道弟子与他这个已经死了的魔尊结为道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他能感觉到，天道似乎已经对他忍无可忍，想尽各种办法要将他抹杀。
不管他吃下多少珍贵的灵丹妙药，都只能勉强延长几天甚至短短几个时辰的生命。
如今他的身体虚弱，经脉更是时常传来阵阵疼痛。
这样的状态若是与林渊气运相连……那么他和林渊都将陷入困境。
与其在痛苦中挣扎，不如选择放下……
林渊已经不再爱着女主，自然也不会再与男主争抢。
而且他的眼睛也已经恢复正常……虽然内心有些偏执，但除此之外，似乎并没有其他问题。
或许这样一来，林渊能够摆脱目前的死局。
然而自己呢？
却早已被系统无情抛弃，又遭属下背叛，每一天都在拼命与天道争夺那仅剩的一丝寿命。
他真的太累了……
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余生，无非就是种种菜、钓钓鱼，再养一只可爱的小猫咪陪伴自己直到生命结束……
“忆忆……”林渊激动的连唇角都在颤抖，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流出。
“小仙君怎么哭了……是嫌弃我老牛吃嫩草了？”顾忆笑着拭去他脸上的泪水，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他抚摸着林渊的脸颊，知道林渊是因为他的几句谎言而感动，内心便更加愧疚。
若是林渊爱听，他说多少句都无妨。
可再多的愧疚，也抵不过他想离开的心。
“小仙君，听话，把命灯拿出来……”顾忆轻吻林渊的耳廓，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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