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跟沧蒙说话的那一段吗？”风棂拍了拍脑袋，就这一段记忆消失，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嗯。”
“你没有经过我同意，把我记忆消除了，我会生气的。”风棂瞪着他，却不见怒意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很快低下头，“我不想看你难过。”
“哼……”她轻轻从喉间挤出不满，“你清除我的记忆，但我的情感依旧保留着，我知道有一件伤心事，却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，会更难受的。”
“对不起，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
风棂偷瞄他表情，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害怕的情绪。
害怕什么？
害怕她生气，再也不理他了吗？
她拍拍他肩膀，“你也抬头，看看我。”
阿铎与她对视。
刚才他用了一次，她就学会了如何消除记忆。
此刻，她第一个拿阿铎练手。
阿铎毫无反应。
她气馁道：“我失败了。”
“不是你失败了，是对我无效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她眼睛满是求知欲。
“我由万物生，是天地精华所炼化，所以不受影响。”
“好吧。”风棂收回视线，“永远都不受影响吗？长大了老了投胎了转世了也是吗？”
“同样的魂魄，同样不受影响。”
风棂皱起鼻子，“那我更生气了，这能想起来吗？”
阿铎摇头：“与施法者能力相关，越强大越不容易想起来。”
她摆出了很凶的表情，来证明自己的怒气。
眼见着阿铎神色愈发暗淡，她放过他了，“这次我原谅你，下次不能再偷走我的记忆了。”
“好。”阿铎明显松了口气，带上了笑容。
风棂往后躺倒，“真好呀。”
“好什么？”阿铎也躺下来。
两人躺了个八字形，头挨得很近。
“好开心。”风棂转头看向他，笑得眼睛弯了起来，“知道你更多事，更了解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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