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振听了这话，眼中精光一闪："您是想......"
"不错。"张晓忠在地图上画了个圈，"就在这里设伏。等他们交接完物资，正要离开时，我们才动手。"
说到这里，他看向凌振："那批特制火药，准备得如何了？"
"回都督，已经全部备好。"凌振正色道，"属下按您的吩咐，特意加重了烟药的配比。这些火药一点燃，立刻就会产生大量浓烟。"
张晓忠满意地点头："好。把火药分成三份，一份留在这里，一份送去上京城，还有一份......"
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："送去这个位置。"
众将凑近一看，只见他所指之处，正是完颜昌的秘密营地附近。
"都督，"关胜忽然开口，"末将倒是想到一事。若是在那里用了火药，浓烟必然会引起上京城的注意。"
"这正是我想要的。"张晓忠嘴角微扬，"上京城中看到浓烟，必然会以为完颜昌在调集兵马。而完颜宗翰的人，岂会坐视不理？"
武松一拍大腿："这样一来，完颜宗翰就有理由派兵搜查城外了！"
"正是此意。"张晓忠负手而立，"到那时，完颜昌的秘密营地必然会暴露。而我们要做的，就是等这两兄弟狗咬狗。"
正说话间，忽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片刻后，一名斥候匆匆入帐："启禀都督，发现大批金国骑兵，正从西北方向而来！"
"多少人马？"
"约莫三千余骑。"
张晓忠眼中精光一闪："来得正好。传令下去，全军埋伏，不得轻举妄动。"
待斥候退下后，他转向众将："诸位可知我为何不即刻迎敌？"
关胜略一思索："莫非是想看看这支人马的来路？"
"不止如此。"张晓忠踱步道，"金国内部已经开始不稳，完颜昌与完颜宗翰的人马随时可能爆发冲突。若是这个时候我们贸然出手......"
"反倒打草惊蛇了！"武松恍然大悟。
"不错。"张晓忠点头，"现在的关键，不是要打赢一场仗，而是要让金国内部的矛盾彻底爆发。"
说到这里，他忽然转向杨志："去把勿巴请来。我有一个新的任务要交给他。"
夜色渐深，营帐内的气氛却越发紧张起来。众人都知道，接下来的每一步，都可能影响到这场大局的走向。
张晓忠站在帐外，望着北方夜空中偶尔闪过的星光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。
若要让金国内部的矛盾彻底爆发，光靠挑拨还不够。他需要一个更大的棋局，让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地卷入其中。
勿巴很快被请入帐中。张晓忠开门见山："我要你去一趟上京城。"
勿巴微微一怔："都督有何吩咐？"
"去打听一个消息。"张晓忠缓缓道，"我要知道，上京城中，哪些商队最近在囤积粮草。"
勿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："都督是在意完颜昌的后勤补给？"
"不错。"张晓忠赞赏地看了他一眼，"你们西域商人，最懂得察言观色。这件事，就要靠你了。"
等勿巴离去后，关胜不解地问："都督为何要查这个？"
张晓忠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走到营帐中央的沙盘前，指着上面的几个位置："你们看，这几处都是商路要冲。若是有人在这里囤积粮草......"
武松接过话头："那就说明完颜昌在为大战做准备！"
"正是。"张晓忠点头，"不过，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"
他的目光在沙盘上扫过："从这里到上京城，有三条重要的商道。这三条路，就像是三根绳子，紧紧地系着金国与西辽。"
说到这里，他意味深长地道："若是这三条路上的商队，突然都遭到劫掠......"
关胜眼睛一亮："那西辽必然会以为是金人所为！"
"不错。"张晓忠露出一丝笑意，"而且，完颜宗翰会认为是完颜昌干的，完颜昌则会觉得是他兄长在陷害他。"
正说话间，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徐宁快步入帐："都督，那支西辽商队已经到了约定地点，正在与完颜昌的人交接物资。"
张晓忠眼中精光一闪："好！传令下去，让凌振准备火药，其他人各就各位。"
夜色越发深沉，月光被云层遮住，只有零星的星光洒在旷野上。
完颜昌的秘密营地外，十几个西辽商人正在搬运箱子。
"动作快点！"一个金国武官压低声音喝道，"天亮之前必须完事！"
就在这时，忽然有人惊呼："不好！有人来了！"
话音未落，四周突然升起滚滚浓烟。借着星光，依稀可以看到无数黑影从烟雾中涌出。
慌乱中，有人喊道："是西辽人的援军！"
另一边却有人大叫："不对！是完颜宗翰的人马！"
混乱之际，张晓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："传令下去，按计划行事。记住，要让他们以为这是一场内讧。"
关胜领命而去，很快战场上就响起了喊杀声："完颜昌的人敢劫我西辽商队！今日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！"
另一边也有人高喊："完颜宗翰派人劫商路，这是要与我西辽开战吗！"
张晓忠站在暗处，看着眼前的混战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，从今天开始，金国与西辽之间，必将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波。
混战中，烟雾弥漫，喊杀声此起彼伏。
张晓忠站在高处，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。
忽然，他注意到东面似乎有骑兵队在急速逼近。
"都督，是西夏骑兵！"杨志快步上前禀报，"约有千余骑，看样子是冲着这里来的。"
张晓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"有意思，连西夏人都来了。看来这条商路的利益，比我想象的还要大。"
此时战场上的局势更加混乱。
西辽商队、完颜昌的人马、自称完颜宗翰派来的军队，三方已经打成一团。
现在又来了西夏骑兵，局势更加扑朔迷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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